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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应遇真做的菜难闻,相反是闻着太香了,反而引起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第二天醒过来后宁世竟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同宿一个多月,应遇真几乎顿顿饭都是亲力亲为,但宁世竟没有尝过他做的菜,因为不屑。

应遇真见他吐的厉害,拍拍他的背脊,给他煮了一点醒酒的汤,让他喝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的时候,应遇真已经去上课了,他起身洗了个冷水澡,头晕沉沉的,躺回了床上,捱到了下午三点,肚子饿的难受,起身到厨房里,看见小圆桌上只有一盘冷了的清炒苦瓜和砂锅里的稀粥,皱了皱眉,还是将就着舀了一碗稀粥,心想着等会儿给他钱就是了。

他不喜欢苦瓜,尤其是冷了的,那种苦味会显得更涩更呛,但挨不住单调的稀粥,还是夹了一小块放进碗里,混着软糯的米粒囫囵咽下去。

还不错,是带着清香的苦,反而让人喉咙变得舒服。

应遇真回到宿舍,看见坐在床边的宁世竟,那双平日里懒懒的带着锐意的眼,今日却有不太自然的回避。

他走进厨房,见到桌上空空的碟碗,笑了笑。

宁世竟本来想给他钱的,但见对方收拾了碗筷,又研究做菜去了,也就掐了这个念头,毕竟用钱来买室友一顿饭,不合适,而且他知道这样做,应遇真会很不悦。

他就是这样笃定。

应遇真做完了晚饭,出来问道:“阿竟,我做了两人份,你吃吗?”

他一直都这么叫他,宁世竟一开始会皱着眉冷漠不回应,到后来由他叫,直接无视。

他皱了皱眉,不回答。

应遇真又道:“不吃的话,只能倒掉,会很浪费的。”

宁世竟过了一会儿,才勉强道:“知道了。”

他不得不承认,应遇真做菜确实很有一套,因为接下来他整整一个月没出去外面吃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