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去了医院,这次没有人三催四请,他是主动去看他爸的。
好巧不巧,江凭卿也在。
这一层没有人来又有保镖守着,所以两个人谈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防备,病房的门只是虚掩着。
他来的时机不好,他爸似乎已经把话说完,正握着江凭卿的手,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做什么答复。
徐青临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他爸这都躺床上了,还拉着人的手,他终于知道自己从小到大没个正形学的是谁了。
江凭卿的脸上一贯没有任何的情绪,他刚要出声,徐青临已经把门推开了,他一副察觉不到任何尴尬的模样,笑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他出现的那一刻,江凭卿反应很是冷漠,只是动作有些慌乱地把手从徐培耀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当没有看到徐青临似的,沉默地往外走去,顺带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徐培耀看到他来,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一大把年纪差点儿没喜极而泣,“你昨天来看我,爸爸还怕打扰你,打算过几天在打电话让你来陪陪我,毕竟也没有几天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徐青临看着老头这个样子心里蓦地延伸出了无限的感伤,血浓于水的亲情,确实要止步于此了是吗?
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十分破坏这样悲伤氛围,不屑地道:这老头,说着最放心不下你,你不在的时候可是拉着别人的手,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真是快活的很。
两个人无非聊聊家常,在徐培耀又不住要劝他学好的时候,徐青临及时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江凭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