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关卡里的力量会蔓延进现实。”柯淮兀侧头笑笑，“你见过人从百米高空中跳下来还没事么？”

“真的？”

“怎么了？”

“有点不可思议而已。”

陶笙的视线最终落到那件军装制服上。“这东西必须得天天穿么。”

看着挺硬的。

“不用。但是衣服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减伤性很好。你最好试一下尺寸。”

陶笙嗯了一声，把制服外套换上了。

然而这件军装制服实在是太洽合他的容貌了。

陶笙长得本就很冷感。眼睛长，皮肤白，属于清冷一卦的。穿着这样的制服更将他的这一气质凸显出来。

看得柯淮兀心痒痒的。

“宝贝，你太漂亮了。”

“你正经点。”

陶笙警告道。

“好好。”

柯淮兀笑着从大写字台旁边直起身来，带陶笙往立柜的方向走。“那边有镜子，去照照合不合适。”

在镜子前，柯淮兀自己也搭上外套。

他冷不防的抽出手机，对着镜子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柯淮兀愉悦地放回手机。

陶笙明白过来柯淮兀在拍什么。因为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垂着头看着他的柯淮兀此刻和他穿着一模一样的制服。

他得在心里承认，他自己也觉得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

他迫使自己心里冷静。

“拍什么呢？”他问。

“喜欢的照片。”

“人有肖像权你知不知道？”

“陶笙。”柯淮兀忽然说，“其实我想说……”

砰。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柯淮兀的话。

“队长队长！突发情况，没门锁我直接进来啦——”

出来一个五短身材的大叔。这是焦云。

焦云手上拿着几分资料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然而一进屋，他就被柯淮兀大衣柜柜门底端露出的四只脚震慑住了。

柯淮兀的身影在后方。他的鞋尖与陶笙的鞋尾贴得极近。

焦云的步子猛地刹住，在地上生了根。他瞪大一对圆眼，粗粗的脖子上红了一片。

队长您这也太着急了吧………………小陶才第一天上班啊！！！

柯淮兀往后仰了一下脖子：“怎么？没看到我正忙呢么？”

焦云把资料往桌上一丢，逃荒似地准备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扔这了……完、事了看看……打扰了！”

结果就见衣柜后面的另一个人也从衣柜探出脑袋。

陶笙：“你是那天讲电话的那个？”

焦云僵硬回头。但他看到陶笙之后，忽然咦得奇怪了一下。

——竟然是个穿衣服的？

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嘛。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脸上反而蒙上了一丝淡淡的遗憾。

他清清嗓子，跟着解释道：

“指挥区又发来任务了。在市里那个要拆的剧院里面发现了极强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