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江苦笑,稍有一动就牵扯住内府,这次为了坑杀西山阁,损了两次生机:“我无用,此番栽了个跟头,五福灵酿没有到手,反而把自己宝贝赔进去了!”

王鹤眼眸一闪,惊异:“怎会,看来这西山阁阁主确实不简单,上古七煞龙门阵都没困住她!”

“咳咳!”陈秋江艰难喘气,王鹤连忙将他服坐在一旁的岩石上:“陈弟,事已至此,不要再想,疗伤最重要,这是帝级极品清元丹,快吃下。”

“极品清元丹,这疗伤圣药……”陈秋江迟疑。

“陈弟,你我相识于微末之时,又多番助我,无需计较这个。”

见陈秋江吃下丹药,王鹤叹气道:“你我同为散修,修炼不易,没有宗门和世家的相助,处处艰难。”

他似无意道:“西山阁里面的丹药能养活几个大宗门,而我们却一枚丹药都要扣算着来。”

陈秋江阴鸷的脸色稍稍缓和:“这次又多亏你,否则……”

他话未完,看着王鹤又转而问道:“那瓶灵酿……”

王鹤眼眸一闪,喟叹道:“那宝贝哪还留得住,我此前受大乘瓶颈多年,得了它分给陈弟一滴,就全被我丹田吸收。”

“是吗?”陈秋江忽地出现在王鹤身后,阴恻恻道,手心里乌黑的匕首已经从后面插入他的丹田!

“你——”王鹤目眦尽裂,反手就是一击!

可惜陈秋江那一刀太狠,完全插入他的命门,生机极快消退!

“陈秋江,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对我下手!”

陈秋江看着倒地愤怒又恐惧的王鹤,嗤笑:“王兄,你不要说的冠冕堂皇,你我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在外充党大义人善之辈,又透露消息给我,不就是想让我成为那把染血的刀,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好了,王兄,你该上路了。”陈秋江上前一刀了解了王鹤,从他手指上撸下来一个储物戒指,神识探进去,从中拿出一个玉瓶,他拔掉玉塞,陶醉般嗅了一口,随后冷笑:“以你吝啬的性子,绝不会一日喝完,想搪塞我,呵!”

陈秋江沉醉一般深深狠吸两口,贪婪道:“西山阁的东西,早晚会到我手上!”

“这酒确实不错,没想到下界还有如此神

()酿。”

“谁?!”陈秋江惊慌收起玉瓶,而后阴鸷道:“给我滚出来!”

这时,从树林中徒步走来一身穿白衣的男子,看不出他的相貌,却有一身极为冷傲的气势,偏偏投足之间带有一股不羁

的风雅,这样一个人,窥不见容颜已经不重要,只气势已让人倾心三分。

陈秋江最恨相貌艳绝之人,因他容貌不佳,修炼之后,也依旧平平无奇,他阴沉的看着对面之人:“你跟踪我?不对,不是从迷幻阵中进来的,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埋伏在这里!”

白衣男子用树枝点了点地面上的石头,淡笑未言,轻而无视,仿佛对面不过一胡乱蹦跶的跳蚤。

他用树枝点了点陈秋江:“你手中的酒不错,酒香醇厚不输仙品,这便是西山阁的极品奖励?”

白衣男子扬眉:“不错,这西山阁确实不俗,难得下界有东西入眼。”

他叹息道:“我好端端的歇在树上,让你扰了清梦,不如将那瓶灵酿给我当赔罪?”

“找死!”陈秋江看不出此人修为,但却被这白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拿出数个阵旗抛出,爆呵一声:“拿命来!”

白衣男修身形未动,眉梢一扬,就这样静静的瞧着空中的阵旗!

天空突地乌云密布,数千若大的尖锐冰锥从空中坠下!白衣男子薄唇微动,身形还未移动,从天而降一小儿,气势汹汹大声一句道:“让开!”

这小儿长剑势如破竹,将漫天的冰锤震城碎冰渣滓,紧接着,左右两侧再次出现两个三头身小崽子,一人手握长戟,凶狠恶煞,战意凛然,一人双手持棒,稚嫩眉眼好似怀着软糯的乖巧,可双手的棒槌不是这么说的,冲上前对着惊恐欲要逃脱的陈秋河就是一顿猛锤!

“还想跑!”大崽一长剑拍过去,直把人拍个半死,倒在地上猛吐血,陈秋江还欲拿出阵旗,直接被一念抽飞,红泽慢步走上前,堵住后路,露出尖锐的蛇牙,几只崽在大麒麟的磨炼下,早已配合默契,让陈秋河毫无退路!

“敢对西山阁出手,胆子挺大。”苟长生拿着长剑拍了下陈秋河的脸。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储物环里的宝物都献给西山阁,西山阁只要放了我,我愿意将寻到七煞龙门阵时的传承献给佘阁主!”陈秋江心里彻底大慌,跪下连连求饶!

只是这次没给他任何反杀机会,三崽冷酷的出手,长戟已经穿透陈秋江心脉,趁他还没死透,大崽上前直接搜魂。

身后跟来的一念发现没有自己用武之地,十分熟稔的撸掉此人的储物戒指。

段清安随后而来,点头道:“此等小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言,为防节外生枝,不如搜魂。”

佘清予和麒战从林中显露出身影,几只崽动作飞快,没有上古七煞龙门阵,老母亲和老父亲放心殿后,刚至战斗就结束了。

“娘亲,这人在一处秘境中得到了上古七煞龙门阵,还有部分鬼修符箓的传承,传承符箓就在他储物戒指中,此人心狠手辣,杀人不计其数,连自小照看自己长大的亲叔父都设计害死,只为得一枚天级丹。”大崽见娘亲来了,将搜魂有用的信息说出来。

“这位道友,你没事——”苟长生见围观这一杀人撸宝的另外见证人站着未动,还没说完,就见他视线猛地看向刚刚而来的佘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