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靠喉骨的舒展与收缩,这确是最难练的。”玉尽欢得意洋洋地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张开,“我这么跟你说吧,天下会这门手艺的,算上我和我师父,不超过五个人。墟弟,这回你可对为兄刮目相看了吧?”
原来这“小张四郎”也是假冒的。
黑暗中,沈墟顶着一张旁人脸,浑身不自在,这会儿即使心中叹服,嘴上仍习惯性杠他一杠:“不过是一些旁门左道罢了,你要是把研究这个的心思花在练功上,此时早已名扬天下了。”
“名扬天下有什么好的?”玉尽欢颇为不屑地冷嗤一声,“武功高了吧,三不五时就有人来下战帖逼你和他打架,把你当做成名路上的垫脚石,财大势大吧,人人又都想来巴结攀附,什么都带齐了就是不带真心,没意思,不好玩儿,不如这般籍籍无名浪迹江湖,还能结交到像墟弟这样不可多得的挚友。”
沈墟听他这般感慨,半晌没说话,最后质疑道:“可你从来也没掩饰过你有钱。”
甚至浑身上下还写满了我很贵,快来巴结我,快来攀附我。
玉尽欢喉头哽了一下,悻悻道:“我这不得给自己找点优点,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吗?”
不然你图我什么呢?图我洁癖脾气差?图我臭屁二百五?
沈墟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飞快地道:“我又不是看上你有钱。”
“嗯?”他说得太快,气口也太轻,玉尽欢没听清,凑过耳来,“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