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奴家在此先多谢三昧大师与这位金光蛇君了。”玉尽欢盈盈拜谢,不卑不亢,动作间潇洒自如,不显女气。
三昧哪知他是男人假扮,只觉此女气度雍容尊贵,言辞眉宇间颇有英气,心生赏识,再联想到沈墟也是不可多得的俊逸英雄,越发觉得此一对璧人,真乃天作之合。
“要真如你所言,令妹岂不就在这院子里?你缘何不直接进去?”只听小娘子问道。
三昧脸色凝重:“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要和尚说啊,岚姑多半是被人囚禁于此。”
“哦?”玉尽欢挑眉,“此话怎讲?”
“唉,江湖上人人都道毒寡妇心狠手辣,只有和尚知道,岚姑心地不坏,她向来只毒该死之人,万万没有这样胡乱下蛊的道理。此前落霞山庄楚宝儿中的鸩羽牵机引,旁人也都道是岚姑下的毒手,连我也一度误以为是她,但后来和尚回去好生琢磨了一番,鸩羽牵机引乃天下奇毒,中者如不能像楚惊寒那般立时自断手臂,顷刻间就会毒液四散毙命当场,哪能一拖再拖,拖到和尚施针救他?如此想来,楚宝儿中的鸩羽牵机引并不正宗,只仿了个七七八八,症状虽像,威力却大减,并不能瞬间致人死命。加上我与岚姑已有三年未互通有无,我发出去的信函无一不石沉大海,这在以前从未有过,和尚不得不怀疑……”
“有人制住了她,套取她的毒药配方,还假冒她的名头四处作恶。”玉尽欢接道。
“正是。”三昧愁眉苦脸,“南无阿弥陀佛,我那妹子一生孤苦,无所凭依,还盼她平安无事。”
“大师放心……”玉尽欢想宽慰他几句,刚开口,转角处听到玎珰铃声,他神色一凛,冲和尚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
和尚会意,身手十分敏捷,掠出去抢起方才被劈中后颈倒地不醒的刀疤男,隐到暗处。
来人摇着铃铛缓缓而来,是个瘦长男子,身上所穿黑色短打衣裳与刀疤男一样,显然是同一个组织,他后头跟着一位轻纱蒙面的白衣女子。
玉尽欢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