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转身就走。
“凤隐你到底发什么疯!”沈墟在身后喊。
凤隐本该头也不回地离开,但他无论如何无法挪动半步,攥着腰带的手微微颤抖,他闭了闭眼睛,扭头扯出个玩世不恭的笑:“怎么?你还想继续做完吗?你就这么心悦本尊?”
一腔热血被兜头泼了盆冰水,沈墟眼里的迷离彻底消散,风一吹,他感觉到冷,忽然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荒诞不经,而自己蠢得可笑。
他也站起身,拍落身上枯草,定定地看了一阵凤隐,然后一步步走近。
凤隐竟往后退了半步,仿佛沈墟是什么洪水猛兽——身上涌动的情潮还在提醒他他方才犯下的罪过,他怕自己再次失控。
沈墟狐疑地暼他一眼:“你退什么?”
凤隐堂堂圣教尊主,不能退,只能绷直身子,尽量让自己站住不动。
沈墟朝他伸出手,也像方才他做的那样,替他整理好衣衫,甚至从他手里抽过腰带给他系上:“这样我们两不相欠。”
你给我穿好衣服,我也给你穿好衣服。
沈墟对平等似乎有某种执念。
江湖上混久了的人都会生出这样或那样的执念,有的人崇尚自由,有的人慕强,有的人追求公平正义。
凤隐发现短短数月,沈墟已变得跟从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