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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先生,有警察来见你。”姜瞳恭敬地候着。
稚桃嗯了声,“请进来吧。”
他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姜瞳走出去的背影突然喊了声,姜瞳便又转过身来疑惑地看他,稚桃坐在黑色椅子上,淡淡地说:“以后这事就不用通知我了,我不管姜家事。”
自从姜太爷身体虚弱下去后,姜瞳似乎就认定姜家由稚桃管,无论何事都要向他询问,但稚桃除了办理葬礼,其他事都不想管,他嫌烦。
姜瞳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稚桃还是穿着白衣服,衬得他脸越发白,像是被雨沾湿的白布,只有一双眼睛乌黑。
稚桃撑着手打哈欠,注意到他没有动,微微拧眉,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姜瞳有时候过于死板,简直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他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说:“姜太爷身体不适,家主又不在,自然该由稚先生来管。”
姜瞳说的稚先生,但稚桃听着却莫名像姜家夫人,他垂下眼注视戒指,随后困顿般叹口气,“随你吧。”
听出他话里的厌倦,姜瞳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头回露出孩子的神情,姜瞳小心翼翼地问:“稚先生是不愿意管事吗?”
稚桃闭着眼没有说话,像是被挂在墙上的观赏画,不言不语。
姜瞳弯弯腰出去了。
很快,警察就被姜瞳领过来了,他是个眉目端正的年轻人,看面貌也不过20岁,整个人精气很足。
镇子神庙的事警局格外重视,作为发现神像里眼睛的第一目击者,对稚桃的询问也格外谨慎。
警官开门见山地问:“稚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去砸神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