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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管家服的男人。

蒋卧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当场就崩了,他拦着言若的路, 问道:“少爷,他是谁?”

言若没有看他的眼睛, 不耐道:“你不是都看到他的衣服了吗?”

蒋卧比言若高出一个头, 在言若面前却低的像要低到地里,“您不是说过, 会永远留着我的吗?”

“您不是要我永远在您身边吗?”

言若听着他快哽咽的声音, 藏在背后的手也在发抖,“你不是还在吗?我有赶你吗?”

“想留你就留,不缺你一份工资。”

这太伤人了,可蒋卧好像没听到,他执拗地挡在言若身前,“少爷, 您不能这样。”

他明明说过, 温泉那一次,是最后一次挽留, 可到了这时候, 他还在求。

他求言若别这样对他,“我哪里做的不好?”

言若猛地抬手,按到了蒋卧的胸口上, 他感受着胸腔里跳的缓慢, 随时都要死去的心脏, 残忍地翘起唇,眼神冷漠,“哥哥,你爱我。”

他那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像讥讽,像高高在上的踩碎蒋卧的心。

他轻易地说出爱,就好像蒋卧的爱,对于他来说,都是可笑。

蒋卧握着言若的手腕,隔着手套,言若都能感到他的手颤的厉害。

蒋卧力竭般,在言若面前单膝跪了下去,他痛苦的永远笔直的脊背都弯了,蒋卧最后说了一句话,像对言若说,也像对他自己说,“少爷,您不能有两个管家。”

他可以看着言若出去玩,看着言若把人带回家,可以没有自尊地躺在床上做个工具,可以容忍一切一切,唯独这点。

唯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