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够听话吗？！”

“你为什么要走！我知道我很坏！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自私卑鄙，控制欲强！我改了啊！我改了！你为什么还要走！！”

“是，我承认，我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我故意把孩子埋在花园，正对着主卧的窗户，故意让我晚上做噩梦，我故意吃下杏仁，过敏住进医院，还有很多很多，以前的，全是我故意的！”

“我一直都在骗你，玩弄你，我从来都是坏孩子！我们的重逢也是我计划好的！怎么了！哥哥。”

言若泪迹斑斑，他在吼，在愤怒，可蒋卧只看到他的不安和难过，在等待一个拥抱。

言若的声音落了下去，泪打湿了他的脸颊，他的嘴唇有很多细小的伤口，被泪一浸，很红。

“可是哥哥，我真的爱你啊。”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爱你啊。”

蒋卧眼睛酸涩，也流出了泪，他走上前，沉默地单膝跪下，拿出口袋里的丝绒盒子，轻柔，“我知道，言若。”

“我没有否认过你的爱，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嫁给我，好吗？”

言若就像哭了很久，忽然被大人喂了一颗特别甜的糖的孩子，愣怔怔地看着蒋卧手里的戒指，眼神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为他发脾气，把所有的底都揭开给蒋卧看，蒋卧会对他很失望，会离开，他万万没想到，蒋卧会向他求婚。

“你下午出去，是为了这个吗？”

蒋卧笑起来，“嗯，我亲手做的，喜欢吗？”

言若挂着满脸的泪，抿了抿唇，很可爱的，点点头，“喜欢。”

蒋卧握住他柔软白皙的小手，在上面看到了青紫印。蒋卧心口生疼，吻了吻言若的手指，将那枚戒指，缓缓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