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湛……”他牙齿打颤,声音在发抖。
常湛温热的嘴唇一下下轻触着他的皮肤,仿佛饿狼寻完食般敛起凶恶,逐渐变得轻软又温柔。他收起爪牙,把肚皮敞开给自己的主人看:“林医生,你还没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林书雁的睡袍又被他弄散了,腰间有力的大手做绑带,松垮着要掉不掉。他不说,常湛偏不要放过他,咬着耳朵又问一遍:“喜不喜欢啊?”
他好讨厌,给自己挖好陷阱,还要看着自己跳下去。林书雁被他磨得没脾气,放弃抵抗:“嗯。”
房间里暗得没有半缕光线,常湛就这么搂着他往后退,林书雁失去重心猛然向后跌去,头还没碰到床板便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护住。
常湛不满意他的答案:“你好像在敷衍我。”
“不是。”林书雁眨了下眼,声音有点哑,“喜欢你。”
他说:“我也喜欢林医生。”
床头夜灯被拧开,林书雁眯起双眼适应突然的光线。常湛起来把地上的书和衣服捡起来,等他躺好又凑上去,像块又甜又软的黏皮糖。
原来谈恋爱这么折腾人,一晚上林书雁嘴被亲肿了,腰也快被搂断,还附带轻微的呼吸困难综合征。
刚才睡了会儿,现在感觉不出困意。他心想,今晚又要失眠。
调高了夜灯亮度,林书雁把桌上那本小说重新捡来看,试图以此催眠。常湛不消停,握着他的手指:“不睡吗?”
“还不困。”林书雁说,“你困了就先睡。”
常湛觉得自己好像个新婚之夜被伴侣冷落的新郎,欢喜之后是巨大的落寞:“别看书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