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被他说得眼眶有些发红,心中委屈:“谁说我不能,别说半个月,半年都没问题!”
他刚来,还不知道后面的训练有多苦。不过常湛真有点好奇,是多大的事让苏定主动跑到这鬼地方。
苏定来这里,苏聿不可能不知道,但这个平时一点都不舍得让苏定受委屈的弟控居然没有把他抓回去,看来两个人真闹矛盾了。
问题是,他俩能闹什么矛盾?
苏定从小被爷爷和哥哥宠溺,是个没骨气的,受不得一丁点苦,也藏不住心事,可这次居然真的熬过了前一周的训练,关于为什么离家出走,也没透露半分。
好在教官是常湛,不时给他放水,训练一小时休息俩小时,生怕累坏了这祖宗,苏家来找他算账。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有天中午苏定拿着馒头,对着清淡至极的白菜萝卜汤,还是没忍住啪嗒啪嗒掉泪了。
半个月,他瘦了,也黑了,细皮嫩肉被蚊虫叮咬得不成样子,就是身材不见健壮,站在队伍里仍是胳膊腿最细的那个,拉练时永远被甩在最后。
他一时无法适应这巨大的落差,前二十几年没受过的苦,在这半个月全都经历了。
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离家许久,苏聿真的没有来找他。
以前他十点不回家,苏聿就会到处找人。
苏聿像个人体探测仪,永远可以准确探测得到他在哪个位置,甚至跟谁、在做什么,有时让苏定不得不怀疑他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
他无法理解苏聿这样变态的控制欲,也一度受不了他的过度管控,可真的当自己离开,才发觉其实自己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掺杂了泪水的白菜汤更难喝了,仿佛恶性循环,苏定心里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