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薇没那么多想法,见到这蜈蚣的第一时间,就记挂起了温昭昭,想要飞快的赶回家去,可又记起她再出来之前跟文秀说的,要修理拍卖会的豪言壮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才好。
文秀看出了她神色间的犹豫,也不提当时的计划了,安抚的朝她举了举手上的盒子,“昭昭还等着这东西治病呢,我们快些回去才好,拍卖会又跑不了,赶明儿什么时候想报仇了再来。”
她几乎没费力就劝走了童薇,眼神不经意的落在刚才坐过的沙发椅上,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带着童薇从窗户翻了出去,一刻不停的赶了回去。
就在她们离开不久之后,一个人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对被翻乱的桌案视而不见,直直的走到椅子前头,看着还在颤动的椅子嘲讽的笑了笑。
他绕到椅子后头,按下按钮,将皮子拉开,露出老板的一张脸来,将一杯稀薄的粥水灌了进去。
也许是刚才有了出去的希望又破碎了,被囚禁在椅子中的老板目眦尽裂,一改往日配合的态度,闭口不可肯喝这粥水。
他不喝,外头的男人也不逼迫他,反而笑出了声,赞了一声,“好骨气,希望明天丁老板也能有这样的骨气。”
说罢,也不管老板狰狞到青筋毕露的表情,又拉上了那皮子,将机关合了回去。
至于椅子中偶尔传出的嘶嘶响声,男人只当是解闷的小曲儿,甚至还有兴趣吹气口哨,去逗弄里头的人。
老板很快没了力气,椅子也安分下来,男人觉得没趣,这才慢悠悠的离开。
饥饿是最难熬的,老板被困在了黑暗中几天,眼睛都像是退化了一样,眼皮耸拉,在这里,他只有鼻子是灵敏的,能闻见薄薄的粥香,和排泄的恶臭。
时间久了,鼻子像是学会了过滤一眼,自然忽视了臭味,只闻得到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