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裴溯从哪儿找来的这位司机先生,妥帖细心。
“是裴总吩咐的,说舒小姐贪凉。”司机先生立在一旁,话不多不少,刚好击中舒时窈心软的那根弦儿。
裴溯对她的好,绝对是没话说的。
刚心软一刹的舒时窈摇摇头。
这就是裴溯的怀柔政策,自己要是轻信了他,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舒时窈拍了拍自己的脸。
说起来这是舒时窈成年以后,第一次来这儿,这里曾经住着她真正的亲人们。
外祖和母亲……
舒时窈眼睛有点酸,司机先生在她旁边,她佯装打了一个哈欠。
“这里阴森森,难怪姓商的一家都死那么早。”瞰台下,舒瑜锦说道。
舒时窈停住她伸懒腰的手。
“依我看,商岁歌二十多岁就死了,舒时窈也是个短命鬼相。”
“瑜锦姐姐说得对。”一个人附和道。
两个轻巧的脚步声带着雀跃,是两个年轻女孩儿结伴来的。
舒时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把手里的写着拉片笔记的本子捏出来好几个褶子。
商岁歌是她母亲的名讳。
在商氏故居里,舒瑜锦是怎么做到,辱没舒时窈母亲名讳的?
是真的没有一点教养吗?
“等舒时窈死了,瑜锦姐姐,这么大的园子都是你的了?”
舒瑜锦带着高姿态,只回答了两个字,“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