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遥川即使下巴疼得发紧,也不多吭一声,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身上淡淡的檀木味道遮掩着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谢廷醉从来不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他认为这样是放浪。总是端着一副高冷禁欲,举手投足之间宛若是经过无数次排练一般的优雅。
也只有季遥川知道,他表面上有多优雅,背地里就有多疯狂。
“你以为凭着这张脸,我就能看上你?”谢廷醉的话一字一字地像是尖刀剜在季遥川的心上,“别做梦了。”
“把抑制剂拿来。”
谢廷醉松开他的下巴,转头朝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手下吩咐道,手下立刻反应过来,从身上掏出来抑制剂,在谢廷醉的指示下给了季遥川。
“要么打抑制剂,要么找个alpha解决需求,随你。”
根本就不管季遥川有没有伸手去接,抑制剂就这么随意地仍在地上,男人身上淡淡地檀木味道从他身边掠过,渐渐远离,没有一丝留恋。
季遥川就在原地站着,许久,他才弯下腰,伸手去捡起来了地上的抑制剂。
他这才发现,地上已经积了一滩血迹,腰腹处被随意绑上的绷带早已经散开,血迹丝丝渗出,落在地上。
他却没感觉到疼。
也有可能是心口太疼了,与之比起来,腰腹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天边传来几声惊雷,本来晴朗的天气猛然下起来瓢泼大雨,人工预报的降雨时间准时来临。
他像是个挺直的树,就这么站在雨里,任由着风混着雨水拍在身上,脸上。血水在地上和雨水融为一体,慢慢地被冲刷殆尽,就像他可笑的爱情,自己不论多么努力,到最后还是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