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景昀看他两只胳膊撑在桌子上,直不起腰,便问道。
“不累,”季遥川笑着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之前……才是真的累。”
更重要的是心累……
景昀从他的话里察觉出了什么,很聪明地没有去提,反而朝他一举杯:“那就恭贺你逃离苦海。”
季遥川也对上他的杯子。
“值得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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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缓慢流逝,自从那天下午酒吧被砸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再次开门过。门口那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已经挂了不知道多少天,还有摇摇欲坠只剩下两根钉子维持着的刻着“乔生”二字的牌子。
曾经一度成为地下城标志的酒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宣告了倒闭。
谢廷醉的组织和公司还要继续,牧川的意外身亡,季遥川的出走,还有路苗的失踪,组织的元气大伤。谢廷醉专门去训练营重新挑人,却发现整整一个训练营,总共不下于上百个人,居然都找不出来一个他看得下去的。
“老板,就这么些人,已经没了。”
今年刚被提拔上来成为整个训练营管理者的alpha正哆哆嗦嗦地在一旁汇报,就连整条腿都在打颤,大气也不敢出。
谢廷醉在这里已经坐了十二个小时,看了整个训练营上百号人的训练结果,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阴沉,到后来的想杀人。
“就这些?”谢廷醉手里的高脚杯摇了半晌,眼看着那杯酒已经醒过了头,男人的手终于落下来,酒却没有下肚,一滴不剩地全部浇在了管理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