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醉的呼吸急促,他盯着面前的oga,对方也看着他,他拼命地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对自己的留恋,但是任由他用尽了力气,都没有发现半点。
若是季遥川真的说自己还恨他,或者能打他骂他一顿,谢廷醉觉得他也能有办法解释,有办法重新把他的心温暖起来。但是根本没有,季遥川的情绪稳定到可怕,他的思维理智得惊人。
他说出那句不喜欢的时候,眼底是实打实的冰冷,终年难化的冰雪堆积。
谢廷醉的原本一直强硬着的身子骨在那一瞬间像是垮了一样,许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我再重新追你好不好?我可以重新追你的,我只求你不要排斥我就好……”
“不要,”季遥川很平静地拒绝,“不喜欢就是永远都不喜欢,你努力也没有用。”
他推开了谢廷醉,从他身边走过:“谢老板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要回家了。”
谢廷醉站在原地,任由季遥川从他身侧走过,对方身上一闪而过的清香,混着夜晚的湿润清冷,更是让他感觉到刺骨的寒。
季遥川的步伐稳定,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他的眼神在离开谢廷醉的那一瞬间,眼底的一切伪装都垮了。
瞬间坍塌。
再多一秒,多一秒他怕自己就伪装不下去了。
季遥川太累了,他真的太累了,他不想再和谢廷醉又什么关联,更不想再去接受他的喜欢。
他不想了,一点都不想了。
回忆他已经过去的将近三十个年头,幼儿时候再季家受欺辱,离开季家之后就是逃亡。他没有过多少天的好日子,等遇到了谢廷醉,他本以为遇见了自己的救赎,实际上是更深的地狱。
他在谢廷醉的身上赔了六年,又在边防躲了六年。
六年又六年。
他这一生有几个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