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杨谷秋贱到了骨子里,越是纵容,就越是嚣张,而现在他居然对小川动了手,这相当于彻底拔了谢廷醉的逆鳞。
“杨谷秋,你做生意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什么叫一报还一报,”谢廷醉的声音逐渐变得阴冷,“我不会牵连无辜,你的家人我已经让人送走了,但是你需要留下来还债。”
“怎么……怎么还?”
“简单,”谢廷醉的指尖扬了扬,口唇轻启,简简单单一个字,“砸。”
手下人得令,冲去了别墅的各个角落,拿出来棒球棍,只听得一阵碎裂尖锐的声音不绝于耳。
两个人就在会客厅里正对而坐,周围是一片喧扰杂乱,黑衣人来往不绝,每个角落都不可幸免。
杨谷秋听着周围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每一下他都颤一颤,额角的汗顺着脸往下落,像是洗了澡似的,整张脸都是水。他抬眼看了对面的男人,对方丝毫没有半点被影响的模样,半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就好像身边不是在砸东西的声音,而是美妙的乐曲一般。
许久,这声音才慢慢停下来,杨谷秋不敢往四周看,他怕自己看到的景象会让自己当场昏过去。
坐在对面的男人轻轻松松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也没看杨谷秋一眼,径直站起来身,长腿迈过一地的狼藉,走出门去:“结束了。”
“谁说的?”
门口走过来一个身影,那人的步伐不紧不慢,脚步却踩得很重,明显带着火气。
谢廷醉看到那人的脸,脚步顿住了:“小川?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