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宿舍,许匀舟衣服来不及换,急忙去打了壶热水,将宁远身上湿的衣服脱下来,看到他胸前那个英文字母时,宁远的手顿了一下。
他停下来,手指轻轻掠过那个字母。
纹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不但这里疼,恐怕心更疼。
粗略地帮宁远擦拭了一下身体,许匀舟才将早已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宁远酒喝得太多了,前半夜没什么动静,后半夜狂吐起来。
许匀舟蹲在他床边,每次让他喝热水都会立即吐出来。
“难受。”宁远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远远你说啥?”许匀舟把头低下。
“我难受。”
这下许匀舟听清了,“哪里难受?”他担忧地问道。
宁远抓住许匀舟的手,“我哪里都难受。”
许匀舟根本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宁远现在还不清醒,难受的时候就嘟囔几句,要不然就一直皱着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许匀舟只好将人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就这样,一夜未眠。
凌晨四点左右,宁远总算有点清醒。
“远远?”一晚未眠加淋了雨,许匀舟的嗓子此刻有些哑。
“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