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李彦逐低头瞧着被打昏的男子,冷冷一笑,在男子脸上撒下一把白色粉末,待他完全失去意识后,折下一根树枝,催动内力,直直射向了他的命根子。
自此以后,这人想要传宗接代,是不可能了。
李彦逐快走两步,静静跟在沈亦槿身后,看着面前这个单薄的身影,那样脆弱,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他有点后怕,如果刚才他没有遇见,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真是想也不敢想。
还有些气恼,她一向都是这样任性妄为的吗?
明明武功那样差,却还敢独自走夜路。
那个陈言时,方才教训他时说得那般义正严辞,很关心沈亦槿的样子,又怎么放心让沈亦槿一个人在深夜独自回府?
还有上京的金吾卫,究竟是按照什么时辰巡夜的,这么久一个金吾卫都没见到,可见都在偷懒。
直到沈亦槿走进府门,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气恼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但凡是一个有良知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本就该出手相救,哪怕今日是别人,他也定会挺身而出。
轻笑转身,李彦逐迈步往自家府邸走去。
沈亦槿刚打开门,就见芷宁焦急地等在门内。
“姑娘,可担心死我了。”
“芷宁,我很好。你把这几个药膳方子交给厨房,每日晌午前做好,我送去给六皇子。”沈亦槿丛怀中掏出林惜的方子递给芷宁,“我今晚想沐浴,你去备浴桶吧。”沈亦槿说得平静,可后背的伤,已经疼得她头上直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