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肯定,拉拢宣平侯府,是李彦逐前世绝对没有做过的事。
“怎么不对,想拉拢我的人多了,五皇子和太子都曾做过,只不过被我巧妙的拒绝了,虽然今日我也可以装糊涂,但我为了要让你死心,就不得不正面对抗了。”陈言时说得大义凛然,他拍拍沈亦槿的肩头,“不用担心,我连太子和五皇子都能拒绝,李彦逐能耐我何?”
沈亦槿想起今日的种种,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这还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今日的很多事都和前世都有所不同了。
李彦逐和陈言时本应当没有交集,他们前世唯一的交集就是陈言时为她求情之时,可今生她却把陈言时牵扯了进来。
她实在不希望自己改变陈言时的命运轨迹,他要和前世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才对呀。
“六皇子和他们不一样,应该不是拉拢,还是别去了吧。”
陈言时毫不在意道:“那你说,他为什么突然邀我饮酒,不会真的只是感谢吧,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偏要去。”
是啊,李彦逐也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可李彦逐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还真是猜不透。
沈亦槿瞪他一眼,“你非要去是吧,行吧,我和你一起去。”
正因为猜不透,她才更加担心,陈言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若真把李彦逐得罪了,即使现在李彦逐不动他,也不知道三年后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
“好嘞,你义兄我呀,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谋略。”
沈亦槿无奈的摇摇头,和老谋深算的李彦逐相比,陈言时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不傻,说他不入仕却对朝堂之事权力之争一清二楚是没错,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李彦逐坐在暖阁中,看了一眼正为他斟茶的初绿,“你说找不出新乐子?”
初绿点点头,“殿下,上个月我刚从南地选了几个弹琵琶唱曲的新人,要说新,最新的也就是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