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醉酒的缘故吧。
陈言时喝下初绿倒的一碗酒,扶着桌子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在初绿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空碗倒了倒,“六殿下,该,该你了。”
他丢了碗,看着沈亦槿的方向,想要走过来,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刚迈了一步就醉倒在了地上,艰难的抬了抬头,可抵不住眼皮的沉重,昏睡了过去。
李彦逐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言时说道:“看来是我赢了呢。”
初绿也不管倒地的陈言时,躬身道:“我这就去给殿下端醒酒汤。”
沈亦槿看着初绿出了暖阁,想要去扶陈言时,刚有了起身的动作,小臂却被抓住。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头顶慢慢传入耳中:“你说爱慕我可是真的?”
沈亦槿滞在原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李彦逐,她实在不愿回答,对于喝了一坛酒的人来说,第二日或许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有回答的必要吗?假装爱慕已经三个月了,她究竟还要假装多久?三年吗还是更久?
李彦逐见她不回答,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现在你已经不爱慕我了?”
沈亦槿大胆抬头注视着李彦逐的目光,“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李彦逐眉头微蹙,心被扯得一下一下疼,为何她此刻的眼神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既不是羞涩也不是爱慕,而是悲苦和怨恨。
李彦逐觉得胸闷的难受,终究是他一次次推开她,让她放弃了吗?
这样更好,他们本就是不同路的两个人,不该有交集的,是他那样狠绝的拒绝她,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李彦逐心揪地闭上了眼睛,抓着沈亦槿的手臂重重用力,又在下一刻猛然松开,大喊一声:“江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