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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释,是不知该如何对芷宁解释。这许多过往已经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她想要的情感太过纯粹,又抱有太高的期待,反而会心生胆怯不敢靠近,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是没有信心。

恰在此时,李彦逐的放弃,让她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沈亦槿不禁自嘲一笑,自己做事向来都是爱憎分明,唯有李彦逐,让她进不得,退不得,憎不得,爱不得。

主仆二人头一次窝在一个炕上睡觉,之前沈亦槿睡得都是梨花木的架子床,哪怕在瘴城,宋有光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也买来了普通的白木床榻,如今躺在硬硬的炕头上还是头一次。

芷宁显得很拘谨,“姑娘,我还是去偏堂睡吧。”

“这大冬天的,偏堂没有炭火,你要如何睡?”

离宫的时候,沈亦槿几乎什么都没带,买了这个小院子,就没有多少银子买炭火了,但她一点也不担心,有了瘴城生活的经验,她完全可以靠着刺绣和写家书维持生计。

“这几日先凑合着,等多卖几幅刺绣,多写几封家书,我们有银子买更多的炭火了,就让你住在单独的房间。”

沈亦槿主动将芷宁拥在怀中,“你的母亲服侍了我的母亲一辈子,她们情同姐妹,你自幼就跟着我,我早就把你当妹妹看待了。”

芷宁又嘤嘤嘤哭了起来,“姑娘,我也早就把姑娘当作亲人了。”

沈亦槿轻声道:“睡吧。”她就像是哄小宝宝一样,哼着舒缓的曲调,一下一下拍着芷宁的后背。

芷宁在她怀中很快呼吸就平稳了下来,沈亦槿的眼皮也来越沉重,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清晨,鸡叫声吵醒了她们,沈亦槿伸着懒腰清醒过来,往身边看去,芷宁已不在炕上,想必是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