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二爷这是做甚?”苏清清眼底露出慌乱神色,霍慎在床笫之间有时候会不小心索求无度,但是他还是很有分寸的,他们还从不曾白日里试过,要不然苏清清也不敢这么撩拨他。

“清清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霍慎他挑起苏清清下颌,眼间展露出平日掩藏的肆意张狂之色,不像是平日那般正派克己的做派,反而透着股叛逆邪性。

苏清清心里颤颤,现在知道自己捅篓子了,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身子,磕磕碰碰从唇齿间吐出几字:“可、可……”

还不待她说完,霍慎俯首以吻封缄,将她未说完的话悉数吞入腹中,不断汲取她唇中清甜,他自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既然她起了头自然就得负责收尾。

苏清清感觉温热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她还试图往后面躲,却怎么都逃不掉追捕,那种又从舌根而起的酥麻感让她彻底慌了手脚,只能无比被动的承受。

在她微微失神之际,大掌已经钻入她暗红缕金提花缎面圆领短衣内,略带剥茧的手激起她身子轻轻战栗,她闷哼般低低吟语了声,等回过神之际,苏清清恍然察觉自己早被剥离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人手里乖乖待宰的羔羊。

从白日到黄昏再到浓夜,苏清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漫长时光,只晓得自己一路都被霍慎牵着鼻子走,被霍慎压制得死死的,她根本就不是霍慎的对手,更加别提反压霍慎。

她熟睡后恬静安然,手不自觉往旁边摸,随后自然而然地滚进霍慎怀里,外面小雨淅淅沥沥下不停,怀抱却是很温暖可靠,感觉不到丝毫从外渗透的寒意。

苏清清觉得还不够似的,双手搭在霍慎脖颈处,脑袋还不停地往他怀里拱,最后让终于她找到最舒服的地方,只留下一点点脑袋在锦被外面。

霍慎将被褥往下拉了拉,让她露出半张脸,别把她全都闷在里头,而后才阖上双眸入睡。

直到翌日天光破晓,苏清清察觉到有些热,双脚已经在无意识地踢被子,可好像一连踹了几脚被里愈发热似的,她迷迷糊糊裹着被子往旁边空处滚去,还没滚上半圈,霍慎就连人带被将其拢在怀里。

“……你就不觉得热?”苏清清感觉到又贴在一块了,忍不住半睁着眼睛发问,结果她想撑着爬起来,半路又被摁下去。

霍慎闭着眼睛拍了拍她脑袋,“别闹,再睡一会儿。”他声音沙哑,带着未睡醒的惺忪,宛如古琴在低语。

“嗯……行吧。”苏清清实在犯困得不行,在如山倒的困意面前,这点子温度也不是忍受不了,她脑袋一低又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醒起来已经临近中午,身边的霍慎已然起床良久,苏清清嘟哝着霍慎耽误她事,他叫她多睡一会儿,自己却不知道几时就起来办事去了。

苏清清赶忙把南霜喊进屋,替自己穿戴衣裳绾发髻,用完早饭之后她得清点单子路上所需有没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