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慎紧闭地凤眸还没睁开,但是他勉强能够说话了,抬了抬精致无暇地下巴道:“你放心,爷还能生孩子。”

重要的是生孩子吗?

孩子还能有人身体要紧。

“不管如何也不应该作践身体。”说完,苏清清小嘴抿着,紧绷的嘴角写满了严肃。

“嗯。”霍慎懒淡的从喉间发出声音应着,“死不了的。”

确实是如他所说死不了,可也仅仅只是死不了而已。

见霍慎这般不当回事的态度,苏清清有些恼羞上头,她恨不得把霍慎的手甩开。

“二爷是当我有多蠢笨无知啊,就算最开始瞧不明白,好几天过去我还能想不明白?”他用中毒来还得重回京城后的站稳脚跟,只要回京就不得不参与京城的尔虞我诈,这就是皇家子孙的宿命。“可是二爷你这么折腾知不知道多累人?要是再有人行刺可怎么办,真就没法平安回京了。”苏清清澄明眼底含着汪汪眼泪,尽管她嘴上不饶人地说着,但手下动作怎么温柔怎么来。

霍慎苍白唇角勾了勾,他缓缓睁开凤目,喉咙滚动了几下,声音依旧沙哑,道:“就算有人行刺,二爷一定全须全尾地带你回京城。”

苏清清听见霍慎嘶哑嗓音,垂下眼眸倒了杯水喂到他唇边,用着悦耳的声音说得笃定,“我信。”

现在霍慎吃不下硬的东西,苏清清见状只能将干粮放在水里泡发,本来干粮的味道就好不到哪里去,吸了水的干粮那味道可想而知。苏清清脸一红,劝道:“将就着吃些,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吃。”

“这有什么。”当年从京城离开到西北,路上再难吃的东西都吃过。但是霍慎勉强只吃了两三口,他的眼皮沉重如千钧,不过还是撑着跟苏清清说完话,“我先睡一会儿,到了京城记得将我喊起。”

事实上不用苏清清喊,马车刚过城门,霍慎就有了反应,比之前哪一回都快地睁眼,“是不是已经进城了?”

这几日他虽然没怎么说话起身,但是外面的事他一五一十都能感知,方才好似听见城门护卫放行的声音,他立马就强打起精神靠坐在精美细致、饱满华丽的团花文图案车壁上。

霍慎淡淡垂眸,看了眼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的亵衣,撑着身子抬手同苏清清,道:“替我将衣裳穿上。”

他的嗓音嘶哑懒散,听着气若游丝,苏清清沉默地给他穿戴好衣裳,一开始并不怎么紧张的人此刻手心里紧张得出了好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