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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听白现在还挺想淋会雨,好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好让他想想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年少的时候总是容易心动,可是现在自己都三十一了,为什么还是会对徐邵华心动,

更何况自己这样,有什么资格心动。

可是陈听白一转眼,就觉得更难过了,不是他这样的没资格心动,而是他没资格心动。

旁边也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可是还有一个人在陪着他,那个健康的男人蹲着身子,把他的外套顶在两个人的头上。

那个人说:“冬冬我们再等等,一会等金子野出来,我去给你要签名。”他的声音好温柔,低低地哄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这声音好熟悉,像以前自己还在玩乐队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小孩,叫什么来着?

“夏迟?是你吗?”陈听白试着喊了一声,并不抱多少希望,听说他后面放弃了学业,而自己又解散了乐队,两个人从此再没了联系。

那个男人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头来,陈听白一看,还真是夏迟。

夏迟也认出来,这是当年教自己架子鼓的小白师兄,可是夏迟这会来不及叙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推着轮椅上的人往路口凑过去了。

陈听白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拨给了胡聪:“小聪,能不能还是麻烦你来接我一下,我就在刚才你走的时候那里等你。”

打电话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雨下得很小,肯定不是被雨淋的,那只能是自己的原因了。

虽然成年男人讲自己尿裤子了是一件很难开口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好今天在下雨,可以开脱说是被雨淋湿的,希望行人可以是瞎的,又或者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