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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白向笑自己没觉得什么,就好像现在不论遇到什么事,他心里都是一味的麻木,那股麻木不是生气,不是难过,也不是开心,就仿佛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抓不着。

下午上完课,白向笑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

白天的时候他查了下银行卡,报废车辆赔付的钱有五千,而他自己的生活费只剩下三百,说来还要庆幸有这张银行卡,不然连住宾馆的钱都掏不出来。

但白向笑也没有选择住快捷酒店和星级宾馆,考虑到每天要上课,他就近在学校门口找了一个不正规的小旅馆,四十块一晚,省钱又近。

背着双肩包,白向笑付完钱拿着钥匙,走进楼道尽头里一个窄小的房间。

房内丝毫不通风,甚至没有窗户,设施只有一张普通单人床和一张方木桌,桌上还残留着面包的食物残渣,那张铺着红色牡丹花的床单边角,印着一块洗不掉的咖啡污迹。

条件或许还不如学校的那栋废楼,但现在的白向笑没什么高要求,只要床板不会断,他就心满意足了。

白向笑把背包放在椅子上,拿出自己蓝白条纹的床单铺在上面,就有些筋疲力尽的靠坐在床上,望着蜕皮的白墙发呆。

头顶晦暗的灯光微晃,和墙壁上白色时钟行走的秒针声逐渐同频,发出嗒嗒的声音。

时针指向六点钟的时候,白向笑才发觉又到了晚饭的时间,可现在的他没有体会到一点饥饿感,整个人好像有些累的脱力,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一道音乐声打破了房间内窒息的空气,是久石让的《sur》。

白向笑回过神,还是坐起身打开背包拿出手机,看到来电屏幕上显示着韩行两个字,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