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洲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下车前他又问了陈越一句:“你要是有成家的意思,我就替你多留心一下,有什么问题是难得到你兄弟我的。”
陈越知道他这人一旦对某件东西上心了,就非要达到目的不可,也随他去了。
“行,随便你。”
第18章
陈越站在门口,却没急着进去,而从背包里拿出小瓶的酒精喷雾,将自己从头到尾喷了一遍,尤其是双手和鞋子,那些携带病菌的重点部位。
消毒完,陈越还打算在外面晾一会自己,门忽然就开了,昏暗的楼梯间一下子被从门缝里泄露出来的光照亮了大半。
莫冬穿着早上那套睡衣站在门口,客厅暖黄色的灯光从他的背面直射过来,逆光勾勒出一道削瘦颀长的模糊轮廓,蓬松帖妥的头发显得整个人都毛茸茸的,像个小动物似的。
陈越眯了几下眼,就听见莫冬问他:“怎么不进来?”
“医院病菌很多,”陈越边解释边走进玄关,“先消消毒也好。”
莫冬弯腰从鞋架上取下一对拖鞋放到他跟前。
陈越一回到家,脑子里那根拧紧的螺丝一下子松掉了,躯体竞相抗议的信息这时才被放行,四肢酸痛,肠胃空荡荡的,他有气无力地抬脚塞进拖鞋,到厨房里觅食。
莫冬跟在他后头,说:“我给你煮了面,吃点垫一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