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忙完后,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打盹。
陈越给他盖上毛毯, 一个人去寄存室。
才一进门,笼子里的小灰狗就兴奋地抬起两只前爪,人立起趴在笼子上,垂着粉粉的舌头,黑加仑似的大眼珠子亮亮的,嗷呜嗷呜地叫。
陈越打开笼子,小狗走出来,乖乖地坐在地上,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越给它带了个肉罐头,它好奇地低头嗅嗅,尝试地吃了一口,大抵很少吃到肉类,它急切地把头都埋进去了,尾巴摇成个小喇叭,把罐头推得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陈越帮它扶住罐头,摸了摸它的脊背,它新长了好些毛,不过摸上去有点干枯,大概是营养不足。
他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它,软萌的大耳朵时不时抖几下,一副乖巧又可爱的样子。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舍得抛弃它呢?
这世间的联系有时候是多么的脆弱,像一根风中的绳,只要一方松手了,又或者双方在某个时刻没攥紧,风一吹,便再无瓜葛。
陈越自嘲地笑了起来。
小狗吃完了,凑过来,用湿润的舌头讨好地舔他的手,发出小小的咕噜咕噜声。
陈越坐下来,把它抱在怀里,轻声说:“现在我和你也一样,没有家了。”
小狗听不懂,但是还是歪倒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向他撒娇。
第26章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同事来接班,陈越做好交接工作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司机似乎是个重金属音乐爱好者,电吉他的尖锐的人工泛音扎进他的耳膜,胃也开始共振抽搐,整个脑袋像被扔进了大海的漩涡里,天旋地转。
如果司机再晚两分钟把他送到家,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吐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