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拨通了姜宴洲的电话。
“嘿,哥们,下周五医院就要开业了。你知道这个新系统迟一天上线会有多大的损失吗?”姜宴洲听到陈越说把软件公司的工期延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损失我来承担。”陈越说。
“你是钱多到没处烧了是吧?”姜宴洲深呼一口气,压抑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要是这个公司的效率不行,咱换一家。”
“换也来不及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质量也没法保证。”陈越在那头给他分析道。
“行行行,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越刚挂掉电话,就看见莫冬从公寓的玻璃旋转门里走出来,他下车挥着手臂招呼,“莫冬,这里!”
莫冬短暂地停了一下,犹豫地向他走过来。
“吃早餐了吗?”陈越转头看着他。
莫冬低头系上安全带,说,“去公司附近买。”
陈越启动车子,打开音乐,民谣吉他低低的弹拨声响起来,舒缓的旋律像潮水一样涌进车厢,街道两旁的树木一棵棵倒退。
“昨晚睡得好吗?”陈越出声。
莫冬的手抓着安全带,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上面的花纹。
他昨晚是喝醉了,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记得,相反,陈越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很清楚。
“嗯。”
“头疼吗?”陈越还不放过他,继续问。
“不疼。”
“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莫冬的呼吸骤然一滞,僵硬地回答,“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