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翼!”架子被顺势拽到,上面的花瓶和瓶瓶罐罐就全摔在了地上,喻向阳冲过去抱人,但一个人向前栽倒的惯性和重量不是他一双手能控制得住的。
“嘶!”喻向阳被那股惯性拽倒,虽然他及时调整姿势做了缓冲,但作为支点的手臂却避无可避地按在了满地碎片上,倒下的架子砸在他右肩和后背上。
而‘罪魁祸首’这会儿困劲上来,眼皮都睁不开,根本不知道自己险些摔在一地碎玻璃片上。喻向阳把架子推到一边,顾不得处理伤口先把快睡着的高鸿翼拖去了卧室。
好在高鸿翼不是喝多了撒酒疯的类型,把睡死过去的大男孩安顿在他们卧室的床上,喻向阳才翻了下手臂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臂。
因为巨大惯性使得右臂结结实实压在了满地碎片上,这会半边衣袖已经被血染红了,刚才一时惊吓让他没顾得上看伤,此刻回过劲儿却疼得他直抽气,有些碎片甚至穿透衣料扎进了肉里。
所幸扎得不深,他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处理,在卫生间将碎片都拔出来又用水反复重洗了几次。伤口还不时有些血溢出来,这会儿看着自己手臂上细细密密的血点伤口,喻向阳突然感觉有点头皮发麻。现在这身衣服没法穿了,喻向阳又绕去卧室换了件无袖的背心,可这么一来胳膊上的伤反而更扎眼,他没密集恐惧症看多了都觉得有些别扭了。
没办法他只能在屋里翻药贴,这样再穿长袖的衣服就不会被衣料摩擦到伤口,可药箱里备的都是那种日常用的创口贴,他总不可能满胳膊都贴满创口贴。
也不知是出于对傅弦细心的肯定还是别的原因,喻向阳去翻了傅弦放东西的柜子,在最下面的抽屉里侧翻到了和透明药瓶放在一起的几个方形药贴,那药贴差不多有半个掌心那么大,喻向阳拿了一片照着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算着里面的药贴数量应该够用,便将那盒子和准备换的衣服拿出了卧室准备换上。
因为右手肘也有伤口,喻向阳不太敢过多弯曲手臂,便双手伸直了去撕药贴的隔离纸。大概是那胶粘性比较好,又或者是离得比较远,他顺着边缘抠了半天才扣开一条缝隙,可撕开隔离纸的那一瞬间,他却愣住了。
喻向阳有些不敢置信地捏着那块他自以为是创口药贴的东西靠近鼻间,浓烈的oga信息素味道正从那张药贴中渗出,而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给傅弦临时标记那一次后,对方身上融合的信息素味道。
将那片药贴丢在一边,喻向阳又从盒子里取了一张急切得撕开,依旧是浓烈的信息素味道。
他和傅弦还没有完成最终标记那一步,而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的临时标记形式持续时效不过半个月,在那之后alpha的信息素会被自然代谢分解,让oga重新回归单身可标记的状态,按理来说,傅弦身上的味道应该已经很淡了,所以平时喻向阳本没有在意傅弦身上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味道,可这药贴里的浓度却宛如刚刚被标记一样。
喻向阳不信邪一样将盒子里的药贴挨个取出来撕开,即使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结论,他也没有停下。
拆开的药贴还在散发着诱人的oga信息素,身为正常的alpha,喻向阳的身体因为信息素而本能产生冲动反应,但他的表情却是木然的。
垂着头蜷缩着坐在沙发的角落,喻向阳双手抱头,有些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右臂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他却已无暇去管。
他试图找理由说服自己,却怎么编都不能骗过自己,他拿出终端想都没想就给傅弦拨了过去。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急促忙音,傅弦曾同他说过,出差的这段时间信号是屏蔽的,可喻向阳还是不停地拨通,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竭彻底放弃。
他心乱如麻,卧室里熟睡的高鸿翼却被浓烈的oga信息素吸引醒了,迷迷糊糊走出房间。
理论上来说,被标记的oga信息素因为含有alpha的信息素,对同性alpha会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但这并不是没有例外。比如另一方的信息素水平远高于标记者,或者oga本身的浓度够高。
喻向阳为了印证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将那些药贴通通拆开,却因为心乱而把那些东西丢在一边,这导致屋内立刻充斥着近乎完全发情期的味道,而很不巧,高鸿翼的信息素要比喻向阳强。
不过高鸿翼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攻击性不强。看着高鸿翼双颊通红,眯着眼直奔桌子的方向,喻向阳立刻明白过来,他抢过那些药贴,用最快的速度把隔离纸通通贴了回去,才让屋子里信息素的浓度降了一些,为了不刺激高鸿翼,他把那些东西往储物室一丢锁上了门,才返回来查看高鸿翼的状态。
“鸿翼!”架子被顺势拽到,上面的花瓶和瓶瓶罐罐就全摔在了地上,喻向阳冲过去抱人,但一个人向前栽倒的惯性和重量不是他一双手能控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