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不欢而散,一直到锦云回南明市,沈成津都没再骚扰她。
男女之间有个奇怪定律,对方走的越潇洒,另一方越怀疑人生。
沈成津没有动静这几日,锦云从一开始觉得解气,到消了气心怀好奇,好奇他怎么就销声匿迹,好奇之后,便有些惦念起来。
时不时都忍不住点开验证消息,把两个人对话的内容看上一看,亦或是,盯着他的头像瞄上几眼。
不过尽管有些不舒服,锦云还是挺憋得住的,因为她深知这个世界上,人来人往,都是因缘际会,只要时间足够久,就没有离不开的人,忘不掉的事。
有时候人活得太通透了就是无趣,就连爱情这种人类情感中最高级,最不容易被控制的东西,都很淡漠。
不过沈成津这边,却没有这么想,这些年独来独往,沈成津早就厌倦了一个人。
通过几日的冷静,自己想要什么越发清晰。
无欲无求才不会被人拿捏,如今沈成津在锦云这里,确实有欲有求。
所以尽管不喜欢被锦云这么羞辱,不过也只能无奈。
人一旦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什么尊严什么骄傲,暂时都能往旁边放一放。
梁左听了沈成津的想法,站在原地掐着腰愣了许久,惊讶问:“那什么,师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摸了摸鼻梁,指着沈成津难以置信,“你说你要去做舔狗?”
沈成津不知这有什么好惊讶,抿了抿唇线,云淡风轻问他:“有哪里不对?”
梁左抬手往脖颈上一搭,用力转了转脖子,“你也知道两性靠得是吸引,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沈成津仍然一脸淡定,深知还端起来红酒抿了一口,“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他还是抬起来眼皮子,严肃地看着梁左,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我很担心。”
梁左满脸疑惑,“担心什么?”
沈成津用力捏了捏高脚杯,眉宇深深皱起来,稍微一想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我担心不努力一下,冷落她一段时间,万一她被别人追上怎么办?你也知道她挺招人,身边一定不缺追求者。”
沈成津想了想,又故作大度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别人惦记她,长得漂亮谁都喜欢,只惦记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我就是怕她没有定力……”
想到那晚喝多,主动对他“上下其手”,沈成津越发觉得锦云是个轻浮不太矜持的姑娘。
轻浮就轻浮吧,轻浮也不是什么大缺点。
沈成津想了想,只要以后管得严,也无伤大雅……
梁左听沈成津这么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不过转念又想了想,突然就想通了,沉默半晌,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哥我理解你,毕竟你遇到个有感觉的不容易,只能说女孩子千好万好都不如命好。”
梁左感慨万千,沈成津却没有听进去几句,只是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沉思,梁左说完见他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