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是拥有走出安逸的勇敢无畏,该是心中装着理想,肩上担着勇气,脚踩未知也不退缩,心有迷茫也不放弃。
这才该是十七岁的他们,鲜活明亮,烈比骄阳。
大部队走到老翁山脚下,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山前这一块地方是一大片空地,有人工湖,零散建了几座花坛,场地空旷,相当于一个小型公园,周末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滑旱冰,平时就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
大部队的涌入打破了冷清,人群带着喧闹四散,惊得在广场上蹦跳的鸟雀振翅离开。
方挚目光搜寻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结果转眼间,看见许榭拉着何究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余由坐到了临湖的一座花坛沿上。
他想到了昨晚许榭的口出狂言。
“什么大学还不是随我挑吗?”
那会儿,少年的眼睛被头顶灯光映得很亮,盛满了光。
方挚抿了抿嘴,忽然就想问问他,关于未来,他有没有计划或者打算。
脚刚迈出去一小步,他的胳膊就被人拉住,扯到了一边。
他一回头,就看见陈木述跨坐在石墩子上,咧着嘴,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腕,一只手频率极快地抖动着拍他一旁空着的石墩子:“哥,坐这儿坐这儿。”
动作很像招狗。
方挚:“……你自己坐吧。”
“别呀,我一个人坐多无聊。”陈木述默默加大了抓着方挚手腕的力道,目光恳切说,“我们一起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