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许榭从裤兜里掏出两根笔,递给方挚一根,“来来来,赶紧的,我们还得赶回学校呢。”
方挚接过笔:“这水笔能写上去吗?”
“它另一边是记号笔。”许榭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写了,“先说好,我俩各写各的,你不准看我的,我不准看你的。”
方挚气笑了,咕哝了声“谁稀罕看你的”,然后绕树半圈,故意找了个远离许榭的地方蹲下。
说是要写,可一直到腿蹲麻了,方挚也没写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向讲求事在人为,从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祈福上面,这方面业务生疏得连笔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但他看许榭兴致勃勃的,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随手写了“万事顺遂”四个字。
那边许榭还在写,方挚远远地偷瞄了一眼——好家伙,红旗都快变黑旗了。
隔得太远,看不清写了什么。方挚看许榭还没有要停笔的意思,遥遥喊了声:“哎!我写完了!”
“等等等……好了。”许榭拍拍屁股站起来,朝方挚挥了挥旗子,“现在有个问题,咱们怎么把这个挂树上?”
方挚走回到许榭身边,抬手蹦着去够树枝,结果离最低的那一根还差半条手臂的距离。
他又试着跳了五六次,最好的一次也才指尖堪堪碰到,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我来。”
许大佬在边上看戏看够了,挤开方挚,摩拳擦掌准备起跳:“看哥哥给你露一手。”
方挚看他架势十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双手抱臂立在一旁,眉毛一挑示意许大佬请开始他的表演。
“看好了啊。”
许榭往后退了几步,目测好自己和树之间的距离,开始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