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严重?”
“我觉得会很严重。”
两人声音不小,闲聊的声音幽幽就飘进了前头走着的徐戴耳里。
他的所有自我安慰,自欺欺人顷刻间就不管用了。
严重……会有多严重?处分?开除?禁考?
无论是哪一样,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胡思乱想,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坏结果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好几遍,终于,他在烧心烧肺般的恐慌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这件事情会败露,他当初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不过就是一个方挚,不过就是因为心里那点嫉妒,真的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前程吗?
现在他该怎么办?他总该做点什么。趁着事情还在调查,还没有完全盖棺定论的现在,他该做点什么。
思及此,他脚步匆匆,也不顾膝盖上因为打架摔倒磕破的伤,快速逃离了这片让他觉得恐慌沉重的地方。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方挚和许榭刚从食堂吃完早餐回教室,就接到通知让他去政教处。
“老杜让你和小班长带根笔自己过去,他有点事。”江岸嘴里嚼着大肉包蹭到方挚身边,“你俩到底啥情况啊?昨晚问你你也不说,还是不是兄弟啦?”
边说还不够,某江大胆还妄图用自己的肩膀去蹭方高冷的肩膀。
方挚嫌弃地一扭身,避开江岸的肩膀走进教室:“不是。滚。”
比起方挚的不客气,许大佬还算有礼貌。他笑眯眯地挤开堵在教室门口的江岸:“哎,江八婆,让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