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照片中的其他几人都挺正常的。何究手肘撑在桌面上,瘦长的手指虚虚地捏住酒罐,整个人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余由挂在老周肩膀上,因为镜头距离和角度的问题,微微仰着头,露着同款的八齿笑,开朗又帅气。
“卧槽!拍得好有感觉!”余由从老周手里抢过照片,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好久,“第一张六人合照就这么好看,值得纪念值得纪念。”
他边嘴里叨叨叨,边走到照片墙那边,用小夹子把那张照片夹在空出来的最中间位置。
“咱都是有仪式感的人,虽然这话说得有点晚,”与此同时,桌上剩下的人同时举酒向方挚,林与风代表发言,“总之就是,欢迎方挚同学加入咱们的小家庭。”
方挚呆滞了一会儿,旋即赶紧起身,举起酒罐和他们碰了杯。
再坐回到沙发上,他的眼眶有点酸。
他不是没有羡慕过别人有朋友小团体,有固定朋友圈,但这些在之前的许多年都离他很远。
突然被从未感受过的热情和接纳冲击,免不了就有点感动。
不过感动没多久,许榭就催他赶紧收拾地上的酒液。
方挚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你特么撞的我,凭什么我收拾?”
许某人理直气壮:“你要不拿着酒能有这事儿?我不管,你跟我一起。”
方挚看了看他已经有些泛红的脸,决定不跟个醉鬼计较:“行,走吧。”
钻出室内的瞬间,喧嚣车流声就扑面而来。
这条巷子不深,但结构极其复杂弯绕,因而虽然能听见各色声音,却瞧不见什么热闹的场景,有种莫名的静谧。
老周口中的隔壁其实有点远,需要走到巷子尽头拐到大街上。
挂在墙上的老式路灯忽明忽暗,脚下的石板砖年久失修,很多已经松动了,踩在上面会发生“嗑哒嗑哒”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