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挚懵了,僵着脖子跟同样愣住的许榭足足对视了十多秒,才艰难地问出声:“刚刚飞过去那玩意儿……是蟑螂吗?”
“……好像是的。”
耳廓还残存着被撞击过后的些许痛感,方挚有些紧张地滚了两下喉结:“我耳朵让它撞了,要消毒吗?”
许榭也不太确定,默了两秒后翻身下床去拿酒精:“消一下吧,蟑螂毒得很。”
方挚坐在自己床上,就着手机灯光让许榭给自己耳廓被撞的那片地方涂了酒精。
酒精挥发带来凉飕飕的感觉总算压下了一点泛滥的恶心和害怕。
许榭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会飞的巨型蟑螂,心路历程跟方挚大差不差。
时间凌晨一点多,两人缓了一会儿,对彼此说了点安慰的话,躺回各自床上准备入睡。
十多分钟后。
“窸窣窸窣……”
“操!”
两人双双爆了粗口,从床上弹起来,异口同声道:“弄死它吧。”
第二天,被起床铃吵醒的方挚瘫在床上,生无可恋。
昨晚他和许榭合力打蟑螂打到三点多,没打到也就算了,那蟑螂还越打越多,从最开始的一只到后面五六七八只满地爬,看得方挚人都麻了。
许榭也好不到哪里去,睁眼瘫了几分钟后虚浮着脚步下床,顶着两大黑眼圈跟方挚道早。
“早。”方挚半死不活地从床上滚下地,跟在许榭身后一起走向洗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