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挚放在桌下的手和许榭十指相缠,没怎么在意老憨说话,直到散会时候老憨叫住了他,他才有点疑惑地看向老憨。
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方挚被留下来,许榭站在他身边,也跟着留了下来。
“那什么……许榭,你先回去,我有事跟方挚说。”老憨拧眉看着并肩站着的两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点一言难尽。
两人正处在敏感期,尤其是方挚,看见老憨这个样子,心脏突突地疯狂跳动。他紧张地伸手,拽住了身边许榭的衣摆。
许榭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紧攥到微微发颤的手,问老憨:“刘主任,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儿吗?”
这个问题像是很难回答,许榭看见老憨抬手捏了两下紧皱的眉心,而后卡了半晌才有些艰涩道:“人家家事儿,你就别问了。”
家事儿?
方挚自己承认的家人就只有方海生一个人,未来可能会有别人,比如何卉、李之禾,但现在,看老憨这个为难的表情,显然不是事关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方挚无意识地掐紧了手中攥着的衣料,用力到关节凸起,顶着薄薄一层皮肤泛着冷调的白。
许榭也猜到了,但就像老憨说的,人家家事儿,他没有资格和身份可以置喙。
他只能无言站在方挚身边,用手掌代替被他紧攥的衣料,以免他一个失力,把自己手指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