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一心还没有等来严徊的仪式感,就等来了一个久违的、飞往加拿大的航班。

终于可以开始工作,佟一心非常开心,但是,飞完回国之后需要落地天津,并在当地集中隔离点待上十四天。这样一来一回,大半个月就给出去了。

“你一定要小心一点,能不摘口罩就不要摘口罩。”严徊送佟一心去机场,手握着方向盘,像个老母亲提醒孩子穿秋裤一般不停地叮嘱,“你们穿防护服吧?反正尽量别脱了!”

佟一心坐在副驾,看他好玩儿:“那十几个小时不能不吃不喝呀。”

严徊焦虑地手指在方向盘上一顿狂点:“去倒是没事儿,主要就是回来,谁知道那边的人有没有问题。”

“都会不停测体温的,没事儿,别担心了。”佟一心安慰严徊,他自己感觉不怎么慌,因为公司现在有很成体系的流程,去应对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严徊担心受怕地都掉了两根头发,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偷吃退烧药,之前那个新闻你不记得了?”

佟一心是怎样都要去飞的,他打开矿泉水瓶,递给严徊让他喝水,企图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严徊乖乖咽了一口,又继续唠叨:“你看,你喝水的时候,就一次多喝一点,多撑一会儿——”

“知道了知道了。”佟一心第一次见严徊念经似的这样唠叨,有点承受不住。

无论严徊多么依依不舍,佟一心还是欢欢喜喜地飞了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