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最后一声。

那人终于把窗户弄开,喻禾星也做好咣一瓶子朝贼头上招呼的准备。

窗户被拉开一个缝,喻禾星紧张地屏住呼吸,微微屈膝稳住重心。耳麦再脑袋上压了两搓呆毛翘起来,灯下他的影子像只随时暴起的小兔子。

于是干脆用这黄梨木置物架做掩体,喻禾星谨慎地慢慢凑上去,伺机而动,眼看着那窗户从外面被拉开……

咣——

黑影踩着窗户台刚探进来半个身子,喻禾星什么都不想,紧捏着瓶口腰腹发力一瓷瓶子抡上去。

那黑影的反应迅捷,当即跳进客厅眼底寒光一凛整个转过身去,用后背生生接下这一击。

咣、哗啦——

喻禾星是牟足了劲的,自小他就深谙一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瓷瓶子碎了一地,黑影的后背被抡了个结实的,整个瓶身全碎。

没砸到来人的脑袋,喻禾星正准备抄起手边的黄梨木小置物架抡起来再砸时。

“喻禾星!”黑影喊了一声,准确来说是挨抡后发出的悲痛嘶吼。

“嗯?”

那黑影转过来,黑色连帽衫,黑色牛仔裤。

干净利落的短发,明明挨了个狠的,但刘海底下的眼睛看向喻禾星时还带了些笑意。

喻禾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