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伸手去探了探喻禾星的脑门。

嗯,能煎个太阳蛋了。

接着喻禾星感觉有人在掀他刘海儿,一只触感很柔和的手把他的刘海掀起来,然后敷上来一个凉凉软软的毛巾。

萧夜给他量了体温,387度,只是动了两下他的头,连续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这时候喻禾星必然是不想动的,发烧的人是这样,挪一寸都感觉要散架。于是他轻按了按毛巾,又翻了一面继续敷。

舒服多了,喻禾星慢慢重新阖上眼,他从回来开始就这样醒一会儿睡一会儿,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分不清做梦还是真的有人在照顾他。

而且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萧夜。

怎么会是萧夜呢,冬季对抗赛在即,de肯定在集训。

萧夜就这么摸着黑又去拧了两回毛巾,敷完脑门,把他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给他擦手腕和脚腕。

孩子真的烧糊涂了,穿着队服牛仔裤睡觉的。

最后擦完要起身去洗毛巾的时候起到一半,衣服被拽了一下。

只拽了一下,手上没劲,又掉下来了。

然后气若游丝地“唔”了一声。

萧夜重新蹲下,在黑暗里望着他,问,“怎么了?”

他声音轻,喻禾星听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睡过去了,萧夜见他不出声,去洗毛巾。

rtf从教练的队员都没什么经验,发烧了怎么办还得现场上网搜,搜出的结果一个比一个离谱。故而决定去医院,但病患本人不愿意挪地方,总不能几个人架着抬去医院。

好在萧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