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星的记忆里自己起码十年没发过烧了,所以对三十八度几的概念很模糊。

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疼,反应迟钝走路不灵光嗓子要冒火,从诊室出来后被护士带去输液室准备挂水。

冰凉的药液流进血管反而让高烧不退的人觉得舒服,然后就觉得困,脑袋沉。萧夜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一会儿,喻禾星前一秒还瞪着眼睛强撑自己没问题下一秒整个就歪了上去。

赵剑看得直接笑出声,“喝咖啡吗?我去买,顺便抽根烟。”

“好。”萧夜说。

输液室里年代久远的暖气片锈迹斑斑,白炽灯刺得晃眼,老旧挂钟的秒针动静快比上进进出出的人们拧着门把手。

萧夜坐直了些,省得一会儿烧退了再落枕。

约莫过去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萧夜坐得笔挺不动如山,喻禾星的脑袋枕在他肩上,连带着那半个身子都僵得像尊雕像。

他腾出另一只手在回微信,林教练问他晚上回不回来,不回就反锁门了。萧夜说晚点回。

然后输液室的门又被打开,护士领着一个短头发小姑娘进来了。

小姑娘一直在咳嗽,显然是凉受重了。而为什么萧夜会注意到她,因为这个小姑娘……是主持人小鱼。

“咳咳咳,谢谢,我就坐这里吗护……士?”小鱼一愣,“萧……”

“对,你就坐那个位置吧!”护士回答她,“等下另一个护士来给你挂水。”

小鱼不咳了。

小鱼震惊了。

小鱼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

萧夜:“……”

我可以解释。

等等我为什么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