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萧夜的表情不太好,暂且先由着他把脸埋在自己手里。好在从触感上来说没有再继续哭了。

良久,萧夜稍带着些宽慰的语气问,“不哭了?”

啊?喻禾星的睫毛在他手心里呼扇了两下。

他居然以为自己在哭?

然后另一只手在他的头发上非常非常轻柔地拍了拍。

喻禾星:“嗯。”

我没哭,但我现在要开始装哭了。

他假装可怜兮兮地抽抽了两下。

“打得很好了,有遗憾,但不可惜。”萧夜慢慢地安慰他,“你还小,还在当打之年,就算临到最后积分不够还可以打预选,你后面还有很多年。”

说完,他手里一轻,小脑袋抬起来了。

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我没哭。”

萧夜没怪他,倒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差点就要蹲下来抱抱你了。”

“然后我俩一起咕噜噜滚下去。”喻禾星歪头看了眼后半段楼梯,“运气好的话当场暴毙不至于下半辈子当植物人。”

“那你坐这儿干嘛?脸上……哦你洗脸去了。”萧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去拐弯是卫生间,“熊孩子。”

喻禾星站起来,“坐这发愁,你怎么还在场馆,明天总决赛了,不早点回去吗。”

“没,我们在观众席看比赛。”

“喔……”喻禾星点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萧夜失笑,“说得跟我是病人家属似的。”

喻禾星站在高他一级的台阶,平视着萧夜,笑说:“嗯,对不起,rtf的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