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星放下杯子,“谁要来啊?”

“画家,男朋友。”萧夜说,“非要当面致谢。”

“哦那我先回……”

“别回啊。”萧夜站起来,“一起啊,回去你又打游戏,又掉……”

喻禾星挑起一边眉毛,等着他继续说。

萧夜收声,“……吊着打天梯路人局里的无辜中单,大过年的平和一点,走吧,这酒后劲快上来了,我怕说错话你看着我点。”

喻禾星能不知道他想说的是“又掉分”?

罢了,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站起来跟着一起走。

809还是那样,防尘罩,施坦威,不开都让人觉得晃眼的吊灯。喻禾星熟练地拿拖鞋换鞋,和萧夜一起掀了所有防尘罩,默契地一个去厨房烧水,另一个去打开窗户和后院的门通风,像貌合神离的协议夫妻不得不回来接待客人一样。

尤其是喻禾星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他们什么时候来啊,需要去买点水果什么的摆在茶几上吗?”

但没有这个机会了。

叮——

咚——

门铃响了。

只来了两个人,没有骆琰飞,想来是被圈禁在家,现在不知道周女士的刀磨光了没有。

“您好,我姓燕,是骆琰飞的朋友。”来人文质彬彬,穿浅灰色的羊绒大衣,格子围巾,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