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保留一个月,对这俩人来说基本就算是告辞了。萧夜在衣柜里找到了吹风机,把喻禾星拉到衣柜前的凳子上按着坐下,插上插头开始给他吹头发。

喻禾星在猎猎的吹风机风声里大声说:“我最害怕按摩了,又疼又痒。”

萧夜不置可否,他自己也不喜欢。

一个身上全是酒味,一个身上香香的沐浴露味。

萧夜垂着眼眸,他确实和18岁的时候不一样,彼时青涩又懵懂,第一眼望向自己的时候满满的惊喜和慌张。

“我们第一次在网吧见的时候,那之后你干什么去了?”萧夜关掉吹风机,拨弄了两下他的头发,问道。

“那天……”喻禾星回想了一下,“那天逃课来着,得卡着点回家啊。”

萧夜点点头,拨弄了几下,都吹干了,“那天如果留个联系方式就好了。”

那么喻禾星能少走很多弯路,少碰很多壁。一想到十八九岁的孩子搬出基地,流落在战队之外,三次,萧夜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同时他又希望少年能快点成长,早点在那个最高舞台上捧起实至名归的荣耀。

喻禾星听完却摇头了,“如果那样,你就不会回国,我现在就不会和你在一个战队。”

萧夜蹲下来,抬头看他,“和你说我回国前的生日愿望吧。”

“我希望你能拿一次世界冠军,你拿冠军,就是我回国的意义。”

“如你所见,我在这里没有任何牵绊,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可能每年回来探望一下外婆。”

“你能明白吗?”

喻禾星机械地点了一下头。

他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