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无梦,睡得很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第一个反应是渴,非常渴,像是顶着烈日在沙漠暴行十公里的那种渴。

他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痛。

然后清亮的玻璃杯递过来,温水里飘着一片柠檬,喻禾星两只手捧起来贴到嘴边仰头就喝。吨吨吨地喝,喉结在雪白的脖子上下滚着。

萧夜昨晚忍到极致了才没在那片地方留下什么痕迹,“慢点喝。”他说。

“……”喻禾星吨完一整杯水,很不满,“我让你慢点的时候你慢了吗。”

萧夜无言以对,“饿吗?我做饭了。”

萧夜在蛮荒之地练出来的中餐手艺真的不错,喻禾星在闻到番茄牛腩的一瞬间原谅了他,忍着快散架的不适感坐下后……

发现椅子上被放了个软垫。

然后用一种“我是在坐月子吗”的眼神瞪对面的萧夜。

萧夜把满满一碗饭递到他面前,“先吃饭吧。”

七月初的那整整一周,两个人在基地里,不能说肆意妄为吧……倒也算填补了过去的空缺。从喻禾星为了能重回一线战队,为了能和萧夜做队友而努力,到如今萧夜为了退役后还能以另一种方式留在喻禾星身边而拼命。

甚至跑步机上架着的ipad里都在放比赛录像。

这一周俨然像个蜜月假期,直到时间走到队友们回来基地的日子,除了萧夜背后一道道的抓痕,好像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