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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热得耷拉着眉眼:“怎么样,板子还能抢救下吗?”

那光斑似乎在阮景的虹膜留下一块黑纱般的阴影,晃得眼前一阵晕眩,耳鸣也尖锐响起……

阮景稍微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轻摇了下脑袋:“送急诊去了,医生建议节哀顺变,我坚持要抢救一下。”

林白刚想说话,舔着冰棍的动作一僵,紧张得冰棍都差点掉了:“……卧槽,景……景哥!?你没事吧……”

耳里尖鸣的未音还没散,阮景在突如其来的昏沉里懵了懵,后知后觉摸了一把鼻前,一触一片血。

他皱了皱眉,把冰棍的包装纸又合上,塞给一旁的林白,才发现这人正一脸看将死之人的震惊。

阮景从包里翻找纸巾:“……天热上火,别大惊小怪。”

林白不干了,他与阮景朋友多年,知道这人在作息上根本不懂什么叫自律,和画画死磕时更是忘了时间,压根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尤其高中毕业后的这一年来。

于是阮景被身边的人一把拽着,不由分说就往一家就近的诊所钻。

林白抱怨:“你平常作息就不规律,这个假期每天放飞自我地熬夜,没猝死算你命大。”

阮景耳里嗡鸣尤有余波,一直往外冒的鼻血也没有止住,把洁白的领口染了个触目惊心,他也没挣扎,至少去简单处理一下,清洗下领口也好。

阮景安静坐在诊室里,看着一道玻璃墙之隔的林白急匆匆去找医生,室内略低的温度让他有些出神。高考前每天晨跑换来的健康体格,已经被极其不规律的作息消耗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