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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诀侧头看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你最近不是在画一幅重要的画?”

阮景一愣,明白了,顿时心里一沉,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最近市里有比赛,自己一直在空闲时间赶画稿。秦西诀取舍之后决定自己上,竟然有怕他手受伤的原因?

以前和别的狐朋狗友约着打架,也没遇到过这种差别待遇。再说比赛没了,可以等下次机会再参加,今晚这样的事过于危险,万一有个意外,秦西诀就没想到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这个人看起来对大部分事淡漠,实际上关键时候很能衡量利弊。但往往不是以自己的视角,反而上帝视角般冷静地考虑着得失,所选的最优方案,并不是对于自己来说最优,也不会偏袒自己一点。

阮景知道秦西诀也救了自己,事后再做要求,总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胸口涌起一阵愧疚和难受,堵在一起闷得他沉默了下去。

阮景转了个方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生硬地回答:“我的手画画很行,打架也行。”

秦西诀没看到阮景面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闻言还有些好笑:“怎么解题就不行?”

阮景一时噎到:“……怪手不行。”

苏维似懂非懂地听着,探出脑袋为阮景辩护:“景哥哥厉害的,以前还教我做作业呢。”

秦西诀见小孩好奇地看着他,不得不搭话:“以前?”

苏维比划:“他现在不会了嘛。”

阮景:“……”这小鹦鹉能不能闭上嘴。

秦西诀那边没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阮景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梗着脖子:“讲道理,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已经开始为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