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郁柏澜和地宫那边的合作开始,自己,就变得越来越小肚鸡肠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郁柏澜和地宫魔种合作,在内炉进行交易,而自己,在这些过程里,渐渐显得是那么可有可无了。

似乎没有他,郁柏澜仍然能过得很好。

那他算什么?

他想要拉着郁柏澜去复仇……又有什么意义?他算什么?累赘吗?麻烦吗?负担吗?

一开始郁柏澜跟着他,本就不是自愿的,是被他强迫的。

哪怕是后来的一切,无不彰显着,他的存在,是那么的糟糕。

他果然只能带来麻烦。

向来如此。

就在刚刚,他得知鸦凛的消息后,这种糟糕的情绪,瞬间达到了顶峰。

但他能控制住。

他知道,郁柏澜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想去添乱。

他要帮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问:“鸦凛找你,有什么事?”

郁柏澜犹豫了一下,片刻,叹了口气:“她说,又有魔种被袭击了。”

心理还惦记着淮墨的情绪。

可他看着淮墨很明显不想再谈,就不再追问了。

他解释道:“听鸦凛说,是上次领头的那个青蛙魔种,不过这次这个魔种手上有符咒,逃了回来。”

“手腕上有着和羊安一样的创口,”他又说,“这是鸦凛刚刚说的。”

淮墨微微垂着头,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达了地宫的正上方。

淮墨调整剑的方向,两人稳稳落了下去,停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