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鸦凛攥紧了拳头。

“别急,”郁柏澜淡淡地说,“羊安的仇,会报的。”

这么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屋子。

刚一进屋,就听见了一声轻唤。

“阿澜,”那道声音说,“你过来。”

郁柏澜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淮墨。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青年的鼻尖有些发红。

“好,”他笑了,走了过去,“我过来。”

他走到淮墨面前,弯下腰:“愿意理我了?”

黑暗中,淮墨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紧接着,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郁柏澜轻声问。

“我……”淮墨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贫瘠的语言系统,不足以让他表达清楚现在的想法。

他攥紧了拳头。

“对不起。”他又说。

“你做错了什么?就道歉?嗯?”郁柏澜伸出手,托住他的脸颊,“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吗?”

淮墨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说些什么啊。他想。

“这确实是个问题,”郁柏澜叹了口气,“这一点,我也需要反思。”

“反思什么?”淮墨抬头,“你没有做错什么……”

“是我不好。”他说。

“你一直在道歉,淮小墨,”郁柏澜放轻了声音,“你不要这样。”

“是我胡乱发脾气,”淮墨声音很平,“我应该道歉的。”

郁柏澜笑了:“我不是说这个。”

又问:“那你现在还生气吗?”